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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薩瑪的漫長等待》影評:等待是最無謂的掙扎

薩瑪的漫長等待影評

治安法官迭戈?德?扎馬先生,一個生來,就不能死的神,他的孤獨是殘暴的,他的管理,非常有力,是印第安人安撫的奶嘴,無需拔劍就能伸張正義的人,沒有意外或風險,紮馬是不會隱藏他的義務,「行政首長」扎馬,一個具有正義精神的人,一名執法者,一名法官,一個無畏的人。

紮馬本身是一個悲情的人,注定他的一生是一個悲劇。

他被困在一個由他擔任「行政首長」的地方。有一種魚,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游來游去,與水鬥爭,以免被扔到乾燥的陸地上,因為水排斥它,水不想要它。紮馬就像這種魚。他是西班牙王國在南美洲殖民地的一名治安官,是王室的公務員,看上去手裡掌握著殺戮的權力,卻深深地受殖民體制的迫害。影片的正式開始,是這群受苦的魚拉開的。這些長期受苦的魚,依附於排斥它們的元素,它們花費了所有的精力,只為了留在原地,你永遠不會在河中央找到它們,但總能在岸邊找到。導演在一開始就已經把紮馬的一生隱喻的表現出來了,扎馬的一生就是這種受苦的魚的一生。

影片最大的懸念,最荒誕的地方,在紮馬讓費爾南徳斯給他打遠在萊而馬的妻子寫信。「我的夫人,我的馬爾塔,我十分關切的給你寫信,14個月來,我一直在等待你和我的孩子們的消息,總督告訴我,不久後我就要離開了,總督向我保證,不久後我就要離開了。這是紮馬一直苦苦等待,默默忍受的原因,為了和家人團聚,紮馬無法自由的離開,他只能依靠國王的調令才能離開這裡去往萊爾馬,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紮馬不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接過來呢。當我看第二遍的時候,漸漸地明白,治安法官沒有私人宅邸,沒用傭人,只有一位治安官助理,而且還是工作上的助理,他不是總督,也不是財政部部長,不想他們一樣擁有私人宅邸。他無力保證他的妻子和孩子在這樣一個充斥著盜匪、瘧疾、閉塞的地方能夠安全幸福的生活。他其實可以不用等待,但是他的不諳世事讓他失去了一個個可以走的機會,無可否認的是,時代是紮馬式悲劇的根源,在殖民官僚體制中,扎馬的訴求想通過正常的途徑得到實現幾乎是不可能的,即是這是一個合理的訴求。

扎馬的一生都在被威脅著,商人用他的妻子馬爾塔威脅他幫助奧連特爾人,總督用他的條令威脅他做出不公正的判決。紮馬默默的忍受被盧西亞娜欺騙,被普列托的頂包,被麗塔的傷害,被艾米莉亞的拋棄,被費爾南德斯德的背叛,被總督的利用,被土著人的戲弄,被維庫尼亞?波爾多切去雙手……扎馬的最後,放棄了他作為一個殖民地治安官的訴求,變得和土著人一樣,僅僅是想活著。紮馬式悲劇本身就是一種諷刺,是對人類行為的一種反思,對一個人來說什麼是可以失去的,什麼是最重要的?扣問文明人,當我們一絲不掛,動物的本能卻暴露無疑,對生的渴望。

阿甘是正直的,甚至是呆板的,紮馬也是正直的,但卻單純的像一個孩子。在那個時代,只有像文圖洛?普列托、維庫尼亞?波爾多那樣的人才能活的好,正義總是遲來,權力總是早到。紮馬苦苦地相信盧西亞娜,卻不知道被她和她的情人普列托合謀欺騙,在影片中,紮馬只把自己要去萊爾馬告訴了盧西亞娜,卻從總督的口中得知普列托得到了去萊爾馬的調令。在紮馬絕望地問總督為什麼一個被驅逐出境的人能夠自由的選擇目的地,甚至可以得到推薦?總督只是淡淡地然他把自己即將離開的消息告知人們。隨後,在紮馬第三次去盧西亞娜家中,一切都被揭曉,紮馬在門外看著盧西亞娜和普列托兩人調情,良久,漠然,呆立。其實女傭瑪倫巴的眼睛早已說明了一切,在這一點上面,瑪倫巴是同情扎馬的,遲遲地不開門,眼神中的離開,只是紮馬太善良了。

新總督的上任,對紮馬來說無疑加劇了他悲劇開始的速度,被總督大罵一通還是小事,被從城中的住宿地趕出來還不是大事,但是逼迫紮馬寫報告,做紮馬在良心上覺得受到不公的事卻是在精神上給了紮馬重重一擊。就在紮馬苟且的完成總督提出的任何無理的要求之後,卻被告知要兩年後才能把消息傳給國王,紮馬無奈地接受了現實,卻不敢反抗,只能有等待來苦苦的鬥爭。

影片中沒有告訴我們紮馬到底在總督把第一封信發出後等了多久,紮馬從新出現在銀幕上卻長滿了鬍子,人也憔悴了很多,年紀也大了很多,令人悲哀的是在一片歡快的背景音樂中,紮馬接受了除掉維庫尼亞?波爾圖的任務。這是一份要冒著巨大生命危險的任務,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任務,但是用調令來威脅扎馬,紮馬就不得不接受了。

然後,這對紮馬來說就是一次死亡之行,維庫尼亞就藏身在他們之中。在最後,紮馬恪守了作為一名治安法官的原則,代價卻是被維庫尼亞切去了雙手。

在最後,紮馬被自己的私生子問到:「你想活下去嗎?」紮馬費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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